第5节

导，杨某先教你们头一桩，面对尊长的会面之礼。你们好好学，务必铭记在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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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站在李豹儿身后，人群里只露出半只眼睛，正专注听着，杨斐突然顿了顿，视线抬起，在周围逡巡一圈，没找着人，诧异地抬高嗓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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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阿般人呢？上前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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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阮朝汐费劲地把嘴巴里鼓鼓囊囊的最后一口豆饭咽下，挤开人群上前行礼，“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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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清川在旁边听了半句，已经猜出了杨斐的用意，打开木柜，取出两张细竹席放在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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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斐微微颔首，撩袍跪坐到其中一处竹席之上，“杨某寒门布衣，只堪当你们长辈。路上教授你们的长揖之礼，你们在坞里遇着普通长辈、老者，行长揖礼便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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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坞主居留云间坞时，正堂时常有高门贵客出入。你们住在正堂东苑，难免会遇着贵客。今日杨某先教授你们拜皇家宗室的稽首之礼，其次便是拜贵客尊长的顿首之礼。免得你们不知礼数，冲撞了贵人，小小年纪遭逢祸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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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杨斐抬手一指对面空竹席，示意阮朝汐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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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默默地分开人群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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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这批东苑童子里唯一的女童，因为自己的尴尬身份，始终刻意避免旁人的注意。但杨斐不知怎么想的，面前挤挤挨挨围着十来个童子，偏从人群背后把她拎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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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斐在一处竹席上教，阮朝汐在对面竹席上依葫芦画瓢地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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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君王和尊主的叩拜尊礼，一举一动间皆是庄肃敬畏，俯身一拜再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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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斐极满意于阮朝汐的学习模仿速度，两种繁复大礼，短短三遍便练习纯熟，他深感没有选错示范之人，愉悦地感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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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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