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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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指着司州中央的京城位置， “当今圣上，冀州豪强出身。得了冀州大族：清河崔氏的鼎力支持，领兵逐鹿中原，驱逐旧帝，入主京城，立国号‘炎’，至今十年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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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瞪大眼专注看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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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透过面前的舆图，看到了过去十年中原历经的无数场厮杀征战，金戈铁马，大地震颤，旷野千万白骨，百年城墙高处改朝换代的满天旌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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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出神地盯了一会儿京城所在的司州，视线又往东南方位游移，看向被朱笔勾勒出的豫州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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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州和豫州的距离可不近。相隔了……至少七八百里吧。翻山越岭，徒步走过去得两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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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先生说过，荀氏有一位郎君在京城出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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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斐果然讲到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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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和你们说过，荀氏当代有两位杰出的年轻郎君，人称‘双璧’。一位远去京城出仕，一位留在乡郡养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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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只手按着豫州，一只手遥遥按住京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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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京城，朝堂博弈之地。乡郡，世家根基所在。荀氏这样的百年大族，出仕还是避世，关系的不止全族性命，还有依附荀氏的数万百姓部曲性命。必须纵观全局，绝对不可孤注一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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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注一掷的后果，远的不说，就说清河崔氏。过去十年，崔氏确实在京城权倾一时，风头无两，号称‘天下第一高门’。以当时的赫赫风光，谁能料到今日，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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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听出了话外的转折之音，阮朝汐极有兴趣地聆听，脊背不知不觉都挺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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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斐“哼”了一声，思绪不知飘去了何处。等再飘回来时，继续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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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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