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节

阮朝汐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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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未听人对她如此说话。她想回应点什么，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，坐在原地半晌未动，最后默然捧起瓷盅，抿了口香甜酪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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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坞主放心，我会在东苑加倍用功进学的。”她保证说，“一定学有所成，回报坞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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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玄微莞尔，把阮朝汐今早写的半张大字重新放回她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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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练好大字。等练出几分基础，我自有极重要的事叮嘱你做。你不必担心自己白吃白喝，亏欠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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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半张大字写得心神不定，字迹凌乱，阮朝汐越看越不顺眼，索性把纸撕了，重新拿了张新纸，嘴里抿着一口温酪浆，认认真真地重头写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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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蝉见这边谈话结束，适时捧上了石炉温着的半盏药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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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玄微坐在书案对面，捧着浓苦药汁，皱眉慢慢喝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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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的晨光照进青瓦屋里，满室安静，耳畔只有沙沙的落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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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案传来细微的翻动声响，荀玄微在半尺高的文册间寻觅片刻，找到一沓信纸，翻阅片刻，放置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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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正在埋头练字，耳边传来对面的问询声，“这几日宴请阮郎，或会召你随同出席。宴席上都是名贵珍馐，你可会不吃不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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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笔下顿了顿，心里默想，这么好性情的坞主，自己怎么能在贵客面前堕了他的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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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坞主放心，阿般有分寸。”她承诺说，“贵客在场，我一定好好地吃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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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荀玄微颔首应下，又提醒，“酪浆要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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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看到酪浆就想起自己先前的承诺，再度追问，“上树折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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