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过温润光华的白玉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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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旧玉表面光滑柔腻，是日夜随身携带温养的缘故。山中开出的新玉，都没有如此细腻的质地。”他展示掌心的玉佩，“阿般可听过一句话，玉不琢，不成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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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听来耳熟，阮朝汐思索了片刻，“书里还没有学到，不过杨先生说话时提起几次。说的似乎不是玉本身，而是借指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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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玉需雕琢打磨，人更是如此。”荀玄微携着阮朝汐往山下主院处走，缓声解释给她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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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斩辰武学已成，心性还需磨炼。以玉喻人，他便是山中开出的一块新玉。如今打磨成器，可以大用了。昨夜打磨中途，意外惊扰了阿般，是我未思虑妥当，下次会留意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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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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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玄微的一番话，幽深迂回，意有所指，似乎回答了她的疑问，又似乎什么也没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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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随下山的后半截路，她没说话，心里乱糟糟地琢磨了好一阵，琢磨来琢磨去，却更加困惑混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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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不琢，不成器。这句话本身是极有道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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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。玉是玉，人是人。简单的‘打磨’二字笼统带过……似乎有哪里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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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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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接连两夜睡得晚。正是渴睡的年纪，大清晨地被葭月的敲门声惊醒时，人猛地坐起，几乎是懵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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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阮阿般，快起身。”葭月在门外催促，“阮大郎君今日告辞出坞，临行前要见你。郎君叮嘱你换身干净袍子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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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被领去了云间坞的正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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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插云霄的两扇包铜大门，左右缓缓敞开，露出前方下山石道，头顶湛蓝的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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