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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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忍着浑身难以遏制的颤栗，嘴硬地说，“一部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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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哪一部分？你留我那夜的一部分？第二日杀我的那部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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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、是我抱着檀奴去你家里探病，我们单独对话的……那一部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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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 黑暗里的郎君无言地起了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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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滑如水的蜀锦布料拂过阮朝汐滚热发烫的脸颊，她被重新温柔地揽在怀里，颤抖的眼睫处落下安抚轻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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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莫怕，亲一亲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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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有亲密和抚慰意味的吻，轻柔地落在眉眼脸颊。两人在亲吻的间隙断断续续地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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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世有没有发生我母亲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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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身在南朝，不得而知。——我这样说，可会让你忧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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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忧虑。但把心里的忧虑摊开来说，反而可以承受了。三兄，我感觉好一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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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罗长裙和广袖衣摆纠缠，手指交握，唇舌没有空，鼻音断断续续，停断了许久才又响起说话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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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深了，我为你奏一曲，早些睡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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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被细心关上了。脚步声远去，窗外响起了悠悠琴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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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抚的是一曲《长相思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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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相思，催肝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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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音婉转低沉。琴音悦心。比起欢快活泼的乐音，抚琴之人更钟爱悠长低徊、哀而不伤的乐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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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终了，又起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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