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3节

名内侍正拿银盆，蹲在她的面前泼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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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讯内监站在血泊水迹里，正拖长了语调劝诫道，“三娘子，南朝去不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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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从昏迷中悠悠醒转，恨声大骂，“妾深宫多年，旧朝琅琊王抛下妾出京，之后再无联系。这些书信俱是伪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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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讯内监呵呵笑了，“对着证据如山，人人都说是‘伪造’。一轮用刑下去，吃了苦头，这才能撬开口。三娘子，你曾是宫里的淑妃娘娘，圣驾正高坐御座。三娘子还是如实招供在净法寺内秘密连通南朝，和南朝的夫女勾连串通，意图叛国南逃之事，免吃苦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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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躺在地上，冷笑一声，“好，我招供。书信俱是伪造，皇后害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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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胆。怎么还牵扯到皇后娘娘了？动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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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蓦然一声凄厉的尖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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拶子夹在血肉模糊的手指间，两个内侍死命往左右拉，白鹤娘子瞬间再度昏死过去，又被水无情泼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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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荀九娘带来了。”武泽上前回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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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墀高处传来了元帝的吩咐，“把人带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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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单独入殿，踩过血泊，在白鹤娘子身侧端端正正地跪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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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剧烈如鼓，眼睛盯着地面上的斑斑血迹，极度的愤怒中反而显得出奇的冷静，她拉过母亲的手，仔细查看皮肉糜烂的十根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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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原本已经破罐子破摔，躺在地上动也不动。视野里意外出现的身影，却让她骤然显出慌乱神色，急忙撑起身，把手往身后藏。阮朝汐不肯放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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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案高处，元帝翻了翻几张供状，把奏表扔回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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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颍川荀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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