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节

，这点小事也做不好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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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死寂之中，紧闭的殿门外响起清脆的叩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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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般的嗓音温柔呼唤，“圣上，妾送药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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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穿了身元帝最喜爱的绛碧色缀珠长复裙，白纱覆面，仪态万方地走进寝殿。元帝显露戾色的神情放松下来，“三娘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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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手伤不能侍疾，元治亲自握着银勺，一勺勺地给元帝喂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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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帝还要继续吩咐事宜，人却起了困意，语音含糊地说几句话，眼睛渐渐闭上了。起先说得是“后殿羁押的那几个，朕还未审完。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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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说的是“太子废为庶人，放回祖籍冀州，看守祖陵。皇后……阿治，替朕好好地审。审出谋逆，白绫赐死，葬入朕陵。若未谋逆，放出来替朕守灵。平卢王那混账……你看着办罢。今日叮嘱诸事，尽数写入遗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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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又说了几个字，这回谁也难以听清了。元治壮着胆子凑近耳边，元帝含混说个不停的原来是 “梵奴”，“召梵奴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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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帝旧疾迅猛发作，汤药有镇痛效果，一碗汤药未喝完，人就昏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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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鹤娘子收拾好了剩余药汤，一句话不多说，自行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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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治坐在龙床边发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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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长秋卿送了白鹤娘子出殿，仔细关好殿门，在空荡荡的寝殿里低声说了一句，“圣驾要书写遗诏，此乃尚书省事……殿下要不要找荀令君商量商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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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惊醒梦中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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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玄微在傍晚的大雨中被急召入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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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湍急如瀑，他撑伞缓步走过大雨冲刷的汉白玉广庭，氤氲水气浸湿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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