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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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趁你最近病情转好，在我身上留个纪念。” 削葱般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左肩胛后，肯定地点了点，“这处。我要你的玄鸟刺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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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宫门要关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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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快些。”她催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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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先走出几步，回身斜睨一眼，“本宫今夜敢留你，你不敢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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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通明的侧殿内，窗户早就关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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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氅滑落地面，露出光洁如新雪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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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凉的手按在背后的左肩胛骨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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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玄鸟图案，已经在你身上绘好了。你生我的气，恼怒我，这些我都知晓。何必执意损毁肌体？你想要留个纪念，笔绘的玄鸟纹路亦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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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笔绘的纹路，拿水洗一洗便洗去了，算什么纪念。”梦里的她直视灯火，固执地坚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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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个长长久久、一辈子也褪不去的纪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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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的人沉默了一阵。“我从未替人刺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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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笑出了声。“要的就是这个从未有过的独一份。”说着利落地往床榻上一趴，“我心意已决。要完整的展翅玄鸟图案，轮廓羽毛都不许有丝毫敷衍。动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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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茧指腹搭上左边肩胛骨，确认地按了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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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笔的手执起银针，煮沸的滚水洗净，蘸着碗里青料，斟酌着，于洁白无瑕的肩背上落下第一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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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滴缓缓渗出，被细布擦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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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夜究竟刺了多少？一支翅膀？半边轮廓？她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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