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节

卷入深渊的旋涡。听我一句劝, 湛奴有老太妃看顾着，你不要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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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在灯下仰着脸, 清澈眸光直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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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湛奴真的能由老太妃一直看顾下去？老太妃听到了风声, 湛奴要带出宫了。可是随着宗室送回冀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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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寂静了须臾, 荀玄微退让一步, “不送去冀州, 也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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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敏锐地抓住了话外之音。“就是原本打算送去冀州的意思了？这么小送去冀州, 还能不能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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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般。”荀玄微叹了声，过来牵起她的手，坐在她身侧。“我说过, 对你再不说谎言。既然你追根究底，我就如实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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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听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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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窗边的小榻上。湛奴睡得正香甜，荀玄微盯着灯下映出的红扑扑的小脸，声线淡漠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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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话并不总是好听的。——梵奴可以留, 他绝不能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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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我说，阿般。他是废太子唯一的子嗣。废太子是如何身亡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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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朝汐应声道：“先帝遗诏赐死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