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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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的两条杠比他的人生规划都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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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种意义上，这玩意也确实打碎了他的人生规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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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厕所，游魂似的在走廊里走，似乎还撞见了几个同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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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见有人，他下意识把手中的东西藏进了口袋里，也不管那东西脏不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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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人上来跟他搭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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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方臻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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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臻看着眼前人的脸，很陌生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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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知道是你，我以前还在论坛上为你说过话，”对方又说，“我知道你这次考得可好了，你真争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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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成之前，方臻听见这样的话，说不定有多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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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现在他有点笑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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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看着他反应平平，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冒犯了，道歉道：“对不起，你是不是不太想提起论坛？我就是看见你有点激动，你这次考得太好了，我现在都把你当成我榜样了，看见榜样就有点激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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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臻张了张嘴，迟钝地吐出一个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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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对方表情又变了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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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臻转过头，看见许风酿正朝着他走过来，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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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等他说话，许风酿看见他被人围着，脸色变了几变，上前揽住了他的肩膀，呈一个保护的姿态，对着他面前的人说：“你是谁？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