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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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台栏杆旁，顾明衍靠着扶手，看海天一线的风景，他从纸袋里摸出烟，食指夹着付款的卡，打开钱包放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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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黑白照片，沉默无言地望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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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衍拿着钱包的手顿住，另一只手握着烟盒，本想抽，想了想，最后放进口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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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胜霆讨厌烟味，曾经三令五申地要他戒烟，他从来没听进去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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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说生意太忙，需要抽一两根提提神，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抽的，实在戒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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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胜霆信以为真，只好算了，并不知道他说了谎，其实他戒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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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某年的冬日，他点着烟，一颗红星在寒风里燃烧，缭绕的雾气和呵出的白气交缠在一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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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在他身上的人像闻了味的雪橇犬，立刻警醒，眼神谴责地盯着他看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