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

法自己给自己庆生的，他的生日是父母的忌日，五岁那年，爸妈因为要去给他买蛋糕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，六岁的小沈钰再也没有生日可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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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十五岁，他们正式恋爱后他给沈钰过的第一个生日，全城放烟花，他站在那漫天盛大的烟火下，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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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你每一个生日，我来给你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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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话和绚烂的烟花一样，做不到便是稍纵即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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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顾明衍还记得，他说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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咻——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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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花在窗外的夜空绽放的时候，顾明衍握着电话，喉结动了一下，张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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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走廊，端着酒杯的傅寒峥停下脚步，听见外面巨大的响动，奇怪，顾家准备在零点放的烟花怎么现在就开始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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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窗那边走了几步，想看看怎么回事，很快，他就看到窗台边有一道人影，站在那儿，打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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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里燃起的烟花如漫天流星坠落，映出他的侧影，顾明衍低着头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，烟火炸开的轰鸣，也盖不住他温柔到迷人的声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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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唱歌，对着电话那一头不知名的某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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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寒峥屏住呼吸，静静地辨析着每一个从那两片嘴唇里流淌出的音符，不是在唱happy new year，他唱的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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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happy birthday to you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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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冬风很冷，端着酒杯的手在轻微地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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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火不暖人，这夜空里没有一朵烟花是为他而放，傅寒峥慢慢地转过身，逆着涌出来的宾客人潮，大步快走，最后把那两杯香槟全泼进下水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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