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

定位一直对沈钰开放，他的电话也从不更换，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，没有找他，大约就是没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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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12月31日那天，顾明衍过得很不安生，时刻提溜着一颗心要去看手机，频率高到秘书都在惊奇：“顾总是在等什么消息吗？需不需要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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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没。”顾明衍把手机放回兜里，“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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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一过零点，他就给沈钰发了[生日快乐]，微信q`q都发了，连同停用的那个号码，也发了一份短信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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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今天太阳落了山，天色渐晚，他坐在维多利亚港吹海风，低头一看，手机里依然没有弹出任何回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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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夜里九点，跨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，顾明衍坐在吵吵闹闹的酒吧里，再有两三个小时，今天就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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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他十二岁遇见沈钰以来，就从来没有缺席过沈钰的生日，哪怕是分手跟傅寒峥结婚的那年、沈钰躺在医院的去年，他都履行了当年说的：以后你每一个生日我都给你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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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沈钰，不跟他在一个学校、不住在他家的房子里、不在他权力管辖范围内的任何地方，甚至连打个电话，他竟然都不知道要去打给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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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衍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种事，生平第一次体验，这感觉很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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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1：45，刚把一杯酒喝见底，忽然，兜里传来一阵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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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嗡——手机屏幕上弹出一串无法显示的星号，还没等铃声唱响第一个音，顾明衍的手指就划了接听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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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了，接太快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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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人还没说话，电话的听筒就过于尽责地把他这边的背景音全部传播出去：酒吧喧嚣的音乐，隐秘的卡座里传来不知名的小嗲精：“嗯…嗯……讨厌……不要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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