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东西 第7节

门口的流动摊点排成一条街，一团白气从戴着防寒雷锋帽的摊贩嘴里呼出来，来往的学生经过或驻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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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东把人拽到校门口，松开她的胳膊，缓缓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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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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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西桐抬起脸看他，试图在他脸上找寻一点过去的影子，她很想问你还记得我吗？你是不是把我忘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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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问，很怕他干脆利落地说不记得了。又很想问这些年你经历了什么，成绩为什么这么差，大家还叫你坏蛋。为什么我每年过年回外婆家找你，你家不是大门紧闭，就是你人不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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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爸妈去哪了，为什么那天打你的中年男人自称是你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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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，你为什么一封都没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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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西桐仰头看着他，没由来地一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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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额头上的美人尖在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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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东愣了一秒，他刚想回你问这个干什么，一道温软又似下定决心的声音响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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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任东，我们做回朋友吧，以后一起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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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小时候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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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像静止了一般，没有任何声响，夜色浓稠，黑得像打翻的墨水，阴影没住了男生好看立体的眉骨，任东表情变了一下，嘴唇动了动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倏地，上课铃响了，透过学校的广播放出来，悠扬又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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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上课吧。”男生转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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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给她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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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放学路上，徐西桐站在校门口的书店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抬脚进去了。一进门还没等老板开口，老板看见她，熟稔开口：“你每个月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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