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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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久一言不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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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说，“说真的，我现在不知道应该同情窦太皇太后还是同情刘彻，摊上你这俩人都挺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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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窦太皇太后如何看待林久今天的所作所为，总之，从林久走出长乐宫开始，汉宫中的头等大事就变成了“为神女筹备一场盛大的祭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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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神女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，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温室殿里，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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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窦太皇太后和刘彻那边都派人过来问林久，神女对这场祭祀有什么要求，言辞间流露出不少明示暗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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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久一个都没回应，甚至一个都不见，全都让刘邦挡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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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了五天，到了下一次朝会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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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代朝议制度整体算宽松，五日一朝议，中间还有休沐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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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每次上朝，一堆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坐而论道时，精神状态都比较饱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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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们再看见林久坐在刘彻身边，眼神已经毫无波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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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个比方，倘若有一天，一个人发现一条鱼飞在天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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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这个人会震惊，会害怕，会无法接受，甚至会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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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一连一个月都看见鱼飞在天上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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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人现在就是这种状态，他们已经习惯了，或者说已经麻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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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久在宣室殿里并不说话，不止是在现实中不开口，跟系统也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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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天过去，系统都习惯林久在温室殿的时候一言不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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