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

得到一场最盛大的祭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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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天，神女向他问起大旱，神女又问他会不会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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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神女向他展示了一个绿色的神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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旱灾是天神向人间降下的阴影，凡人乃至皇帝都无法抗拒这天塌下来一般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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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神女说，要在这神迹一般的阴影之下庇护他的土地，以同样伟大的神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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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还说，“你在我手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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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，他模糊地感知到了痛楚，好像有人以尖刀在他心脏上刻字，血流滂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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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这种时刻，他来不及去想这意味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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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整理衣冠，郑重下拜，“但求神女不吝神恩，降之以甘霖，解我地上之烈旱，救我生民之焦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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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室殿中沉默三息，随后满堂王公忽然起了一阵骚动，冲上来的又回到原位，站起来的又跪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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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息之内，骚动快而有序地平息，而后是丝绸的衣裳窸窸窣窣的折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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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还只有微弱的应和声，最后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，咬字清晰而洪亮地行以祝颂，“但求神女不吝神恩，降之以甘霖，解我地上之烈旱，救我生民之焦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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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浩大而洪亮，响彻宣室殿的每一个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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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两千年前的汉宫，洒扫尘埃的宫人从宣室殿外高高的台阶下走过，被这忽然响起的浩大声音惊掉了手中的拂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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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空万里，宣室殿檐角上栖落的鹞鹰抖动翅羽，冲天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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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的光芒朗照四方天地，一个伟大的时代即将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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