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诉诸于口的渴求。刘彻在心里默默警示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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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必须把那个威压神女的梦忘到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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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神女说，刘彻听见她纯稚的声音，如珠玉般清亮，不食人间烟火，“梦中、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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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猛然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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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没有表情，但此时他抬起头，竟然错觉神女在微笑，那种神鬼会向凡人露出来的，诡秘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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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说过怒发冲冠，而没有听说过惊怖而发冲冠而起，但刘彻觉得此时他的头发就根根地竖立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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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一种恐惧正如同蛇一样，从他尾椎骨，一路冲上脑后，带起一阵冰冷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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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完全不管他的震惊，自顾自地继续说，“不可、久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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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死死看着她的眼睛，像是惊恐到了极致，已经不知道躲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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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坦然地和刘彻对视，或者不能说是坦然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只是看着刘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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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说着刘彻的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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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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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睡觉的时候总要遣散侍从，因为他固执地认为，床榻是只属于他的私人领地，任何白日里不能诉诸于口的事情，在躺上床榻之后，他都可以漫无边际地去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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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遑论梦境呢？那是比床榻还要更深更隐秘的领地，他在其中为所欲为，因为无人能窥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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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时今日这份“无人窥伺”被打破了，神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刘彻曾以为坚不可摧的屏障就碎成了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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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可他不能不去想，倘若连梦都能看穿，那么刘彻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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