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

久直接粗暴地打断他的话，“丈量你的土地，用你的脚而不是你的军队。描摹你的国祚，用你的眼睛而不是你的诏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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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愣愣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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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久冷淡地回视，语气和眼神一样冷淡，“你走吧刘邦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，想看什么就看什么。你问我什么是天下和江山，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，但有生之年我许你行者无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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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的声音并不高亢，语气也不激烈，但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落在刘邦耳朵里，都像是一记重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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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忽然转身，往前走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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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，他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个复杂的情境和这些复杂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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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动他的身体的是另一股力量，一股近似于本能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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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占有天下，可他不曾丈量天下，他曾坐拥国祚，可他不曾描摹国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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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说，有生之年我许你行者无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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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为什么不走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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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登上皇位，可登上皇位的人太多了太多了，曾经有刘盈如今又有刘彻，他刘邦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个宣室殿中的过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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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人中谁能得到神女的承诺，谁能让神女说一声“许你行者无疆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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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刘彻那个幸运小孩都得不到的殊荣吧？刘彻有皇位可他曾经也有皇位，他能“行者无疆”，刘彻能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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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邦往前走了十二步，林久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。有那么一瞬间，系统看见她的眼睛里流转过一层雾气般朦胧的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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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暗暗咽了一口口水，有点不敢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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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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