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节

先帝和梁王，而是她那两个叫启儿和武儿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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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瞎眼的老太太，平时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她两个早死的儿子，她自己也从来不提，仿佛糊涂着糊涂着也就忘掉了这两个儿子的死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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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生命的最后她数她两个儿子的死期，数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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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以为她忘了，可十月怀胎，如何能忘。到了到了，最记挂的，还是白发人送走的那黑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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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宫中，响起压抑的哭声，是馆陶大长公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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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霎时皱起了眉头，便要发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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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窦太皇太后比他还要更早地发作。“噤声！”她厉声呵斥道，简直使人难以置信，一个将死之人，竟能爆发出如此严苛的叱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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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声顿时止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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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蒙蒙的眼珠子转动着，又看向了林久的方向。那时在她小儿子死时就哭瞎了的一双眼睛，如今却竟然像是含着期盼一般放出光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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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再多问什么，就这样等待着林久的答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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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乐宫中，寂静不闻人声，馆陶大长公主拼命捂住嘴，眼泪不停淌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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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太皇太后将死，以鬼神之事问神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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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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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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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女只是不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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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在蔓延，没有人说话，馆陶大长公主忍不住向神女投去怨愤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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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凡人不可探知鬼神之事，然而、然而在将死之人面前，神女竟也吝啬于这一丝慈悲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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