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节

这些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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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没问过系统任何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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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宣室殿上寂静无声，董仲舒抱着书退下去了, 刘彻坐在林久身边，没有再翻看竹简, 也没有再宣人觐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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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着, 手放在漆案上，仿佛有些出神。俄而, 他抬袖做了一个手势, 宣室殿上的侍臣和侍从便都无声地向他弯腰，而后鱼贯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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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宣室殿上, 就只剩下刘彻和林久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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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开始变得沉凝，刘彻转向林久，他看着林久，先是露出一个笑脸，说，“我还记得从前在上林苑中，神女给我红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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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变得紧张起来，他的呼吸声都放低了，但出人意料地是，这一次他一句话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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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彻继续说，“先前神女于梦中授东方朔水泥之术，如今神女又在宣室殿上授董生以天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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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穷匕见，刘彻说，“神女如今是眷顾着东方朔和董生吗，就像是从前眷顾我那样地，眷顾着他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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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很轻，落在宣室殿上，却仿佛有万钧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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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猛然瞪大眼睛，他的惊恐之意昭然若揭，可他还是一句话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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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久不说话，刘彻一直看着她，可她根本就对刘彻的目光视若无睹，连同对刘彻的问题也是听而不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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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看着刘彻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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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白皙且纤细，一眼就看得出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，他原本也是这偌大王朝最正统的贵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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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他将手掌摊开时，又能清晰地看到他手心和指腹长满茧痕，那是拉弓射箭的茧，练剑时留下的茧，还有用刻刀在竹简上刻字时留下的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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