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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支离破碎地记载着，弄玉公主生来就有玄妙之处，不需要教导就懂得吹笙，吹出来的乐声自成曲调，美妙得不像是人间的曲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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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秦穆公准许她不必联姻，而可以选择自己心爱的夫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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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斯翻到这里时意识到古怪之处，他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古怪，可又每一个字都透出古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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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弄玉公主在花园中吹笙——可是咸阳宫，还有更早的雍城宫，乃至更早更早的西垂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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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国宫殿中根本就没有存在过花园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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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是在这个不存在的花园之中，弄玉公主邂逅了她的夫君，乘着凤凰从天而降的俊美少年，自言名字是“萧史”，是擅长吹箫的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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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玉公主与他笙箫相合，声音美妙得不像是人间能存在的曲调，秦穆公深受感动，于是将女儿嫁给了萧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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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而今李斯亲耳听见，凤凰的叫喊，就像是笙箫相合一般。所以当年那些公卿和宫人所听见的声音，究竟是笙箫相合，还是凤凰的叫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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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之后弄玉公主就消失了，没有人再见过她，也没有人再听见过她吹奏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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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秦穆公为她修筑了宫殿，叫凤凰台，叫她和夫君萧史一起居住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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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萧史，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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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玉公主究竟是消失在凤凰台上，还是消失在凤凰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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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更多，更多说不清楚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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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从秦穆公之后，奴隶制开始衰弱，鬼神的传闻和活人祭祀也一起衰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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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如今，雍都那场盛大的祭典，和那时候比起来，不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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