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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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事实上那不过是个清亮的女孩子的声音，不, 不是女孩子, 是高天上的凤鸟，长长的凤唳从天上飘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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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觉中开始烧起燎天的大火, 旧时代的王在火光中被烧死, 新的王在凤鸟的注视下登上新时代的王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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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嬴政终于听清楚她的声音：“和我定盟，给我供奉。我想要你的生前、以及身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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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盟、承诺、供奉。跨越阴阳, 跨越生死，跨越日月所照，江河所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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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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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脑子里没有一丁点想要哀泣的意思，这一刻他只是在暗暗的想，拟定这样的盟约，听起来和“永世不得超生”也没有什么分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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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弄明白这一点的同时，他已经意识到了他是多么欣喜若狂的签订了这份盟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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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您打出成就【缠绵缱倦】。我与我定盟，自愿贡奉上我生前的血肉与我死后的魂灵，不贡鬼神，贡我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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缠绵缱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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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止于狭隘的生同衾，死同穴，如果其中一方自愿成为另一方的贡品，自愿贡奉上生前以及身后，那当然也算得上是一种——缠绵缱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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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刻，清亮的凤鸣声冲天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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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重的殿堂在光影的笼罩下变得虚无而且透明，巨大的凤凰虚影简直要遮蔽住太阳的光辉，辉煌的尾羽垂下来，如同扭动的触手一般，死死缠在嬴政伸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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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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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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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您打出成就【小鸟依人】。秦王嬴政注视着你，如同你们的盟约所述，生前以及身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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