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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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恬在心里松了一口气，转而又很快郁闷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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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他好奇王上心里在想什么，这些天以来王上似乎一直在备受煎熬同时又苦苦忍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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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蒙恬注意到他流露出的神色会觉得心惊胆战，那是一种浓烈到会让人联想到死亡的疯狂与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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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他对待任何事情都变得心不在焉了无兴致，像个垂死的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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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在谈到征伐与灭国时他会忽然亢奋起来，眼睛里燃烧起光彩，像垂死病人的回光返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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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恬说完了，闭嘴等待王上的决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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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影游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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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王上只是说，“尽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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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一个生日到来之前，我想站在郢都城里——或者郢都的废墟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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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恬满心疑惑的应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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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然不理解为什么王上如此期待郢都，得到整个魏国都没能使他稍微高兴一点，可是在谈论起楚国的郢都时他忽然就变得磨牙吮血，迫不及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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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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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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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一会儿，张开嘴，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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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林久，“你觉得，嬴政现在心情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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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久有点茫然，“速度八十迈，心情是自由自在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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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沉默了足足三秒钟，有气无力道，“不是，我没在跟你玩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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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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