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他尤其忌讳三五成群的人堆。”医生目光逡巡甲板，好奇水手们的动静，“他的随侍今早刚从我这里取走了各种药品和烈酒，并让我用棉花、薄荷叶和一些昂贵的香料给他配制了一个防毒面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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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医生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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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是香料价值不菲，我会建议船员们一人来一个这样的面具。侍者告诉了我，事务长从昨晚到现在用沸酒洗了三次澡，又高烧称病，把日常事务交给了大副，不再出门。如果不是这样，说不定你们已经被他逮住送到了奴隶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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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托疫病的福。”艾格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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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托疫病的福。”站在窗口，老人叹道，“在这随时可能遭遇病魔的船上，两个偷渡的家伙暂时不会遭遇一位冷酷的管理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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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在一阵整齐的吆喝声中停了下来，人群密集的船舷旁，白色渔网被拖出海面，沉沉砸上甲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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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舵楼的高度，艾格在人群的缝隙里瞥到了渔网中的银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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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板沸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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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银鲑鱼！”船员们惊喜地叫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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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网旁的人拎起一条银色大鱼，啧啧赞叹着展示给众人。那鱼足有成年男人手臂长，鱼尾饱满，银色透明的鳞皮看上去脆弱又鲜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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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银鲑鱼……”巴耐医生也笑了，“正好整艘船的人都在为新鲜食物发愁，感谢大海的仁慈，不得不说，这些馈赠来得及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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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很美味的鱼吗？”从来没见过的伊登看得目不转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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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医生怀念道，“也是堪斯特岛没有的鱼类，老人家记性不太好，我已经记不起它的味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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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本就不喜欢它的味道。”艾格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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