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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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干的话，你们也能在船上获得不少好处，金币，珠宝，所有人都来海上寻找发财的机会，不是吗？我不算是个吝啬的人，只是话说前头，再怎么待遇优厚的契约也不会包括这样一株珊瑚，它价值一整船的奴隶不止。它算是我的老朋友了，陪了我三年不止——红珊瑚能让行船远离灾难和噩运，在海上，你不得不信这些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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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不会被赐予任何人，它会一直呆在潘多拉号，呆在我床头、我的桌边，跟随我进入海底墓地，除非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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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拿过桌上一个黑色的陶罐，搅了搅里面黑乎乎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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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有人能治好我这一身毛病，我不介意把整个船长室的东西送给他，有人能治好我这身病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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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陶罐，艾格认出那是巴耐医生的手笔，那味道和他给岛上哮喘病人开的药剂一模一样，现在可能还加了点蜂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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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巴耐医生很有办法，他不像其他船医，也不像陆地上任何一个医生，从来只有向主祈求圣水或放血这几招，咳嗽时放胸口的血，关节疼痛时放膝盖的血，总有一天，我得流尽全身血液以求一个安眠。有人教过你们这一说法吗？鲜血是不祥的，噩运会闻腥而来——在船上，没人喜欢流血。哦，噩运似乎已经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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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来：“……潘多拉号遇到了疫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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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点小麻烦。”他随即评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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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痛痛快快夺人性命的疫病，他显然更在意这身仍在和骨头缠绵不休的疾病。平静抿了口黏糊的药汁，他继续夸赞巴耐医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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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老人很有办法，他分的清所有香料，让它们互相搭配产生神奇功效，他仅仅用这碗东西让我睡了个好觉。我尊敬这样一位智慧过人的医生……可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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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“可是”时的表情像是被药物苦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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