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间，他以为它真会开口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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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人鱼长尾滑动了一下，尾鳍起伏同时抬头回望了过来，重又发出了一个短暂而无意义地喉音，它没有张开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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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把另一只手从兜里拿出，在水中浸了浸，伸到它下巴前，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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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透的左手落下水滴，淡红渗透白色绷带，连他自己都能闻到那股的血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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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的眼睛顿时盯上了那只送来血腥的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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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鼻子明显的一次抽动，它黑发掩映下的鳃部不受控制般剧烈开合了一次。像猛禽俯冲时绷紧双翼，那耳朵一样的长鳃瞬间张大，猛得扯过它两颊皮肉，令那张平静优雅的面孔出现了一瞬扭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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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尾带起哗啦一道短促水声，血红腮肉一闪而过，在那一瞬，艾格以为它会张嘴攻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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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可它并没有露出獠牙，也没有一口咬上来。两鳃飞快闭合，它整张瘦削脸颊和水中鱼尾都陷入了紧绷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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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次地，嗅着血味，它发出了一串明显的喉音，缓慢低沉的，带着一点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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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一会儿，艾格手指直接碰上它的嘴唇，那喉咙里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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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一使力，指尖上的牙关像蚌壳熟透一样打开，手指伸进微张的口腔，摸过一排完整牙齿，温热，平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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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那唯一尖锐的触感与其说是獠牙，不如说是很多人都会有的普通虎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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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獠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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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看了眼它胸腹上狰狞的伤口，又端详了会它搁在地面上的圆润指尖……没有獠牙，没有利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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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这一幕的伊登顾不得去捡地上的水桶，双手全用来捂上了眼睛：“求求你！艾格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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