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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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艾格依旧摸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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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碰下的鳃片艰难蜷起，骨刺颤抖着缩进发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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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点吵。”他说，一只手提起这片耳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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凑近来的呼吸声也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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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岸是因为现在海里危险？”这是艾格所能想到的异常，轮船驶入北海，堪斯特人鱼在这儿盘旋多年。而兽类的地盘一般不容侵犯，就像同一片森林里不会有两只头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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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是它的领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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枕头边的手臂收紧，虚虚拢住人类的发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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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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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串模糊的喉音里，清楚的只有这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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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怀疑此刻的动物并不能听懂太多人话。趴在枕边的轮廓不动声色，呼吸被控制得长而静谧，唯独面目暴露的一瞬让人看清了风暴失控的端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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咫尺间全是过于强烈的海水气味，他偏头拉开一点距离，因视野的漆黑重新闭上眼睛。感受到凝视如有实质，长鳃规律扇合，雷声好久没响起下一道——他似乎平静了点。似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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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艾格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树枝状的手环：树精的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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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自己手腕的伤口状况他得出结论，巫师的小道具应该是有效的。缓解伤病，琢磨着这个效果，他截住快要摸上自己头顶的冰凉蹼掌，把这个手环套上了人鱼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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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手腕就像被这细细一截树枝绑住一样，悬在了空气里。人鱼盯着手环没有动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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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习惯吗？忍一忍。”艾格重新闭上眼睛，没去管他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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