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

…我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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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尾同类在质问，对这场无端的追猎，一边颤抖，一边发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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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群岛的主人，你的领地在远方……为什么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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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地。转换成更复杂的语言，出生的地方，长大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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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家乡。”人鱼轻声道，不是对同类的回复，仅仅是想到了人类的语言，那种词句由嘴巴和喉咙发出，落在海里会引起波纹的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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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尾跟随波纹缓慢游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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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地的意义在于本源，人鱼所有神秘力量的象征——就像心脏是所有力量的载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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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斯特放弃了最初的领地，向北海寻找更丰盛的猎物，却不曾料想过那贫瘠之地有另一条同类的到临，将最初的领地一点点侵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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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侵占的初生领地意味着什么？被吞噬的本源，被蚕食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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蚕食从多年前黑尾跟随人类抵达堪斯特时开始，又在他离开出航时结束，蓝尾人鱼不解这早已被预谋的因果，只知自己失去对抗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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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为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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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问的声音在提高，浪涌跟随怒声开始翻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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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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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的目光从海面移开，故地的巡游被中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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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把人类从海里捞出，放上那座岛屿边的礁石。他浑身是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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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死吗？鼻子将鲜血嗅过一遍又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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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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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海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鲜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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