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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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下……停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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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里的追猎崇尚一击致命，还能再张开的嘴意味着交易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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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！？你的目的？领地？猎物？我的心脏？告诉我！群岛的主人，你要什么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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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亮随着黑尾的徘徊，被一寸寸遮蔽。血将海水染红，又消散于洋流，海里的语言开始响起，与平静的波涛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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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过的，闻见的，制造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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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身上的……疼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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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似从更深处涌出，层层叠叠扩散——疼痛……疼痛……疼痛……悠长更像是对故地的叙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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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肉的味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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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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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忘记的，你品尝过。从他身上流出，落到海里……从没消失的味道。我也闻过，不止一次，过去，昨夜……你的身上。鲜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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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先是那样的困惑。”比海水更冰凉的目光垂落，落向同类，“……世上竟有如此疼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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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籁归于寂静，无知游鱼在颤动中迷失方向，恐惧开始爬上蓝尾人鱼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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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没有哪个地方比这片海域更了解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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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应该懂，海啸来临的时候，迷雾升起的时候。那是什么？风还是不够大，浪不够高，漩涡那么浅，是什么？……愤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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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向底下沉去，黑尾随着阴影一起下降，下降，到达同类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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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愤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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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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