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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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消息。”他说，“它会再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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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板的变化就在这短短的一早上，除了训练有素的脚步和铁甲摩擦的声音，士兵们没有发出多余的交谈声，每个人都佩戴好了兵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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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登在船舷边来回转圈，下意识避开那些目不斜视的盔甲，看到同伴下来时候，第一时间就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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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跟他们去吃早餐……谁能在看到那条鱼尾后吃得下早餐！”一直跟到无人处，他才忍不住一股脑发问，满脸不可置信，“真的是那条人鱼吗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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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条人鱼——没有人可以定言那条尾巴属于哪条人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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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应该更瘦长，不一样的弧度变化，不一样的鳞片大小。尾鳍和侧鳍已经僵硬干透，没法作为辨认的细节，但——黑色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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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停下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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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今晚，会是人鱼消失的第四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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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上来之前，雷格巴告诉了我你身上的诅咒，和人鱼有关的诅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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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刚刚是提到了另一条人鱼吗？就是海蛇号船长刚刚说的那一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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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蓝发蓝尾的人鱼？这里原来还有另一条人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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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登在不停地问，似乎只有发问，才能让他在此时莫名的惶惑里获得一点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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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们抓到那条人鱼，你身上的诅咒会有办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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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周边不停歇的脚步与追问带来的错觉，天色比一刻前更紧迫，风也更急促。在前方阴云与浪潮组成的暗色海域里，骤雨、疾风、电闪雷鸣，似乎一切灾害都可能跟随夜幕一起降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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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清晰的白鸟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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