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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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在脸上，直直的。艾格拨了拨他的脸，“向西看，太阳在那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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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浅一点的……红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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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可以叫橘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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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橘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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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在不假思索重复，与此同时，是一双缓慢伸过来的蹼掌。人鱼捧住掌心的脸，指腹停留于红珊瑚的眼角。接着，手指向耳后滑去，从后颈到脊背的一个抚摸，拥抱轻而潮湿。他把他的脊背收进手臂，脸颊藏进颈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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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橘红……你会看见，重新看见。一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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蹼掌稳稳停在了肩膀处，底下的黑鳞却还在时不时颤动。与其说那双手臂是在进行安抚，不如说它终于找到了能平静安放的地方，艾格没有挣脱。在逐渐习惯的黑暗里，大海的围绕中，再没其他东西比这个冰凉的拥抱更具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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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希望我重新看见的第一天可别是个坏天气。”他同样拍了拍他的后脑勺，“天快黑了，你带我去岸边？船上的人找不到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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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点头，应该说好，但落日还没彻底消失，落日之后还有月出。北海的日光从不曝晒，一部分的躯体却还在灼热作痛，只有海里的动物知道那种疼痛永远不会消失，而人类再也不该被暴露在外面的世界。哪怕这也成为了一件需要时时质疑的事，鱼尾能否完全隔断波涛汹涌的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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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紧贴着，黄昏余晖下，他鲜艳的、完整的人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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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哑声说：“不。”长尾收拢，再收拢，“不……待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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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他得待在他的尾巴里。永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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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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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多拉号在入夜后靠了岸, 寻人的火光照亮了整条崎岖的岸线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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