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8章

呼吸、每一种看不懂的神情的盲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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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黑色是失去心脏的颜色。”红珊瑚始终在被注视，他知道，不由闭上了眼睛，“那你呢？原来的尾巴是什么颜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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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人鱼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出声音，大概是对面神情的变化太过明显，让他的两鳃不由自主直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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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感到靴子上的尾鳍在无意识的缠绕、收紧，久不闻回答，他眉头也越皱越紧：“或者直接告诉我，失去了心脏的人鱼会怎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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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答很快跟上追问：“一点时间……重新长出一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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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此以外呢？你得全部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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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部分，一部分东西在损坏……是声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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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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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它重新长出之前……受伤很难愈合。修复在变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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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身上的伤口。”艾格能清楚记起那道惨白伤口的纹路，“那从来没有好转过的伤口，哪里来的？我分辨不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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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再一次犹豫，保持着对人类表情的观察，想凑近闻一闻他的眉心。艾格握住他的脸，血色的双眸安静地朝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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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鳍缠绕又松开，松开又蜷缩，终于，人鱼说：“曾经，轮船来到海上……你们留下了受伤的海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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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知的异类会被警惕，而伤者与弱者却总是被允许接近，这是人类世界一直在生效的规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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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只海豚……留在了船上，十五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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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艾格并没有听懂，等到异类特有的思路在脑子里转过一圈，屋里已经度过了足足一分钟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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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伤口来自你自己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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