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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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伴随这一瞬完全陌生的触感，有什么东西从腿上一下子窜到头顶，就那么窜出在脑海里：那是一顿果酒, 一片尾鳍, 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吻手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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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把触感放大，模糊的细节终于开始清晰, 醉鬼是怎么大摇大摆做客这间舱室、使唤舱室的主人……进屋前还没敲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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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抓住一片耳鳃的手停了两秒, 艾格说：“……好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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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手没有收回, 他依旧握住这张还在腿边徘徊的脸，把他提了上来，提到视线平行的高度。再次回想许久，才道：“那原本是一个吻手礼，在手上，不该是脚或尾巴，表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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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里的动物不必熟知人类的礼仪, 这不是纠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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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想告诉他：“表示问好, 感谢盛情, 以及……‘很高兴见到你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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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凝视他, 灰瞳里的幽光静谧。他一定是完整听进去了, 吻手礼。脸颊在手掌间眷恋而轻柔地蹭过，蹼掌执过人类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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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下头, 慢慢嗅过手腕皮肤，先吻手背，再吻指节，最后亲吻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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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再也没有哪个懂人话的动物, 能把“吻手”两字领悟得这么彻底，感觉到气息又来到袖口, 止不住的痒意，艾格不由发笑，他用手掌停住这张慢吞吞的脸。人鱼抬头，他低头，左脸碰上抬起来的右脸，轻轻一贴，退开，“除此之外，贴面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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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起吻手礼，这个让我们看起来——嗯，更熟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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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秒不差地，人鱼有样学样地再次贴来，右脸贴上左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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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长鳃却掀起，倾听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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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贴面礼——早安，晚安。”艾格摆正他连脖颈一起粘过来的脸，“偶尔还表示，‘是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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