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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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。”艾格给自己换了杯水，“撇开傲慢，虚伪，不忠，无论如何，德洛斯特的讣告里会写明那唯一的优点——一只合格的报信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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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让海蛇的指控跳过了思考，“为了让德洛斯特成为输家，你不惜与海盗为伍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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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输家？”艾格笑了，但那笑容很快就被窗外夜色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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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的海风灌进屋内，卷走最后一点碎纸，仿佛在宣告远方战火的余烬。帝国海军虎视眈眈，各地海盗占港称王，时间养成了这些鬣狗、酝酿了最合适的平衡，时间也将带来更多的动乱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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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往好处想，迄今为止，你家族的灭亡不过一场乏味的序幕，你现在的痛苦只是序幕里的一点消遣——输家？游戏如有输赢，德洛斯特，你暂且不配入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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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任何一个掌舵者的自尊受得了这种语气的践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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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盗不会放过德洛斯特！更不会放过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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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不是你能关心的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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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！你以为你赢了？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哪里！？你以为你能回家！？——埃里克！”他大声呼喊侍卫长，仿佛对方迟到一秒，自己就将亲手拔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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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侍卫长没有动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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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洛斯特瞪去那里，刀枪铁甲就在屋外，屋内似有火星一触即发，大火即将给所有人带来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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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知道侍卫长正在屋子的哪一处保持沉默，也知道他在哪年哪月念出过代表效忠的誓言，而衣袍底下藏着怎样的一把剑——从看到他的第一眼。他见过骑士眺望家乡的渴望，也见过他眼底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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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把脸朝向那个方向，道：“埃里克·博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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