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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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一天比一天用更久的时间去注视每只落上船舷的海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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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船抵达的时候，人群仰头环顾，面带惊奇一个接着一个登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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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船，一直到人群散去，码头空旷如初，他才在第二天的早晨走上船头，望去海崖：“我得去一些地方，试着找找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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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女孩。安洁莉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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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鱼目送人类登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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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事实上艾格分不清该去哪里寻找她。下了船，走出码头，面对这里每一个都知道会通往何处的岔路，他却开始止步。去她喜爱的地方吗？她说过的地方吗？可她喜爱的、说过的地方遍布了这座岛屿的每一处。最后他沿着最长的一条路，登上了最高处的那座城堡。走进洞门，是一道比山路更长的回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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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过石砌的窗，他回头看去。红珊瑚依旧矗立在那些地方，一块连着一块，像这片土地结成的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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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有声音从地底升起，回荡在空旷的屋顶下。起初他以为自己听到了人声，停下脚步回过神，才知道那不过是风吹起窗扇，还有远处的鸟鸣和一对停上窗口的翅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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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望着那只海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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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喙啄过空空的窗框，一无所获。它飞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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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习惯把他带到了回廊尽头的那间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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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门是一个巨大的落地钟摆，灰尘厚厚堆积，玻璃被锐物敲碎，钟摆却从未停止。精密的机械由书房的主人亲手所造，时间的考验独独在它身上不留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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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点起一根蜡烛，拂去雕花上的积灰，打开了碎裂的玻璃橱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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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面下有八根鎏金的音簧，随着手指慢慢拨动，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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