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

sp;但岸线很快出现在最后的余晖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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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船与石岸轻轻碰撞，艾格没有抬头。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足够的准备，接受所有事与愿违，是这个落日足以让人相信所有厄运都将远离吗？舟行已经靠岸，但他依旧坐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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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没找到她，安洁莉卡……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。”他不由自主地说，把伸过来的蹼掌抓进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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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的余温就快散尽，不知是谁敲起了塔楼的钟声。钟声厚重悠长，一声接着一声，如同对远方海浪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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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感到脸颊被冰凉的蹼掌托起，托向钟声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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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头，看到了白色的飞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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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先是小小一群，如旋风般穿梭过塔楼，刮起连绵不绝的钟声。然后是海崖上的城堡，教堂的尖顶，越来越多的鸟群穿梭在落日里，那些钟声接连响起，近乎焦灼地呼唤起整个岛屿。遍布全岛的轰鸣里，漫天翅膀像这座岛屿升起的白色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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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是人鱼响在耳畔的声音：“女孩。海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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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定是小舟上的人影太过渺小，直到钟声响过十二遍，那群飞鸟才像是有了目的地，成片成片朝这儿俯冲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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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格从小舟上站起，一步步走向岸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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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这样的。他想，她怎么可能停在空荡荡的窗口或角落，她最喜欢热闹和人群，出现必然闹哄哄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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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好像不该是这样，哪有梦中之景会走入现实？哪有现实会如童话故事——白色鸟群无限逼近，在港口腾然散开，有双翅膀却旋转落地，化作了满头红发的高挑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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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翅膀时速八十英里，天空领主成功降落——你那是什么表情？被我的登场迷倒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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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毛散去，乱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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