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鼻息也被占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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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吹好，自然的转身挂上浴巾，回头一看，章寻宁坐在沙发上半晌不动，如入定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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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有点想笑，但最终还是没有。她朝章寻宁一勾手，说：“上床睡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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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寻宁不动，只是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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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这样沉默寡言的人相处久了，只看肢体语言，苗烟也能读懂章寻宁的意图。她笑：“怎么，你要睡沙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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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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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嗤笑一声：“不是说好不越线吗，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性格，五年前你应该就知道了。我心里倒是坦坦荡荡，没觉得一起睡有什么不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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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”她挑起眉头，“心里有鬼的人才躲那么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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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没管沙发上的人有什么动静，苗烟一掀被，兀自钻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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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那边才传来解旗袍的窸窣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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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寻宁一贯穿古法旗袍，这种衣裳就是穿脱都费劲，她们两人还很艰难的那几年，苗烟好几次都想说要不换点轻便衣服穿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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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总觉得，她穿这样的衣服，应该有专人替她解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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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颗，一颗，又一颗，解得没完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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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过了好多年，苗烟才意识到原来解个扣子，也可以是特别缱绻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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扣子很多，章寻宁没有故意磨蹭，从第一颗开始到大腿结束，一共解了半分钟。苗烟闭着眼睛，听她解扣子的摩擦声，似乎脑子跟着她的手，在幻觉里一路滑过她的锁骨、腰窝还有臀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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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寻宁做什么动作都轻，她掀开被子一角时，就像猫在动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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