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，苗烟总不正经吃饭。章寻宁不喜欢她沾染这些陋习，每次提前留好饭，回家都要看一眼苗烟吃得怎么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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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过头了嘛……”她笑，又赶紧找话题，“小姨你旗袍下摆都湿透了，快洗个热水澡，我给你煮牛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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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寻宁没多追究她，只是照常准备好晚饭。苗烟吃晚饭这功夫，章寻宁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。那时还住公寓楼，一打浴室门，热气窜了满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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鼻息间满是小姨身上淡淡的玉兰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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饭后，苗烟写作业写到半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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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拾好明天返校要带的东西，放到玄关处，回头见章寻宁房门缝隙的光亮一瞬熄灭，应该是刚熄灯要睡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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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从下午就下起的暴雨到现在也没有停，间或夹杂雷电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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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从自己房间抱了枕头，敲开章寻宁的房门。刚一开门，苗烟就挤了进去。章寻宁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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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把枕头一摆，占了床位。苗烟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：“外面打雷，我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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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跟小姨一起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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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一向都是宽容的，章寻宁没有赶她走，自己在另一边躺下。苗烟凑过去一点点，在被子里贴过去，抱住章寻宁的腰，自以为很不明显的检查小姨的手脚是否冰凉，受了寒气有没有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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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章寻宁倏忽说了一句：“一点雨而已，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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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烟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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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她小声在章寻宁耳边说：“但我不想小姨生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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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姨本就体寒，比一般人体温要低，苗烟担忧她受了寒气，体温回升不了，到时对身体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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