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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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泽的右肩鲜血如泉涌般，只眨眼间便染红了半身衣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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湿热粘腻的血液顺着他手臂淌下，浸入她的掌心，可他的手掌却一片冰凉，指尖在止不住地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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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昱泽...你肩膀中枪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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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翎汐喉头发麻，声音里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慌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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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震颤的目光中，男人微微回过头，素来痞野不羁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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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汗如雨般从他的额间滑落，湿透了发梢，凝成汗珠挂在发尾，伴着他微颤的喘息不时滴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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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双清幽的瞳眸已被疼痛搅得黯淡迷离，仿佛随时都会崩溃，却又燃着不可动摇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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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泽小心屏住气息，在纪翎汐面前竭力压抑着破碎不堪的呼吸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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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断续续的字句从他唇间溢出，嗓音微弱嘶哑，然又透着一贯的强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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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纪翎汐，别停！出口就在前面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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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翎汐微微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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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强势了，可目光触及男人坚韧沉稳的眼神，竟不由自主听从他的指令，迈步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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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口的金属门近在咫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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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昱泽踉跄着后退几步，将气喘吁吁的女子挡在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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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起枪，凝神瞄准门锁，他果断扣下扳机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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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呯！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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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声在狭长的过道炸裂回荡，震得纪翎汐耳中嗡鸣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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