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;江灵殊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，但觉冰凉依旧，笑着摇头道：“你本就体寒，切不可离这寒潭过近触了冰凉水气。况且，若不以云台心法运气，一般轻功，可不能做到提着满水的桶回来，你还未学到，难道还要涉水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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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只得点头应道：“那师姐千万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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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稍稍运转内力，轻轻跃起与水上飞快点过，后面一众仆婢皆赞叹不已。她亦片刻不停，站稳后便在瀑布下的岩石上举桶接起水来。只是瀑流凶且急，少不得有水珠溅在脸上，砸得生疼，亦凉如针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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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十几个来回终于事成之后，饶是她多年潜心习武，也觉有些体力不支，微微有些气喘起来。灵衍心中难受，将对方手中的水桶接过：“师姐慢些走，我来提着就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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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微微颔首，也不推拒，显见是真的耗去了大半体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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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算将水送至剑炉，云若听闻此水来处倒是十分满意，但随即便将众人都推了出去。灵衍紧握着江灵殊的手走在回风霞殿的路上，只觉那只手仍在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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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姐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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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，什么都别说了。”江灵殊用力回握了她的手，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，明天兴许就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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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好。”灵衍低了头，一路再无他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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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一直惦记着刀的事，她们这一夜到底也没怎么睡好，起得甚至比往日还早许多，匆匆洗漱过便一同赶往初云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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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剑炉还有一小段距离时，忽的四下风起，草木萧萧。刹那间，只闻一声清脆如龙吟般的刀鸣，直入肺腑，震人心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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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，一切重又归于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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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炉门开，初晨微光中，云若面色憔悴，双手捧着一把横刀缓缓走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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