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

身怀大恨，亦无暇为这些流年锦愿驻足停留。灵衍想着想着，越发心烦气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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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栏杆上跃下，拾起墨染拔开刀鞘，墨刃锋芒映入眸中，平添眼波几分寒光。回忆起那晚自己因轻功不尽人意，无法在飞起时给江灵殊许多助力，心内不觉又气恼焦灼，决意要将这凌空挥刃的功夫练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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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眸光一斜，身子随即向上飞掠而起，手中刀影翩飞，速度极快，如同在空中泼下道道墨痕。树上新枝应声而落，掉在地上，再不能长出绿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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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然不会为此感怀，对其而言，达成目的前的一切牺牲都值得而又微不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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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套刀法打出，灵衍落于地面，却不知是用力过急过促还是刚刚病愈的缘故，足尖点地时身子竟微微一晃，还有些气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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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可不成！她对自己大为恼火，纵身跃起，挥手间又砍断了大片枝木。可越是急躁，便越难平抚胸中郁积的浊气，还没怎么好好练习，人已快被自己累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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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姐……”不知为何，她向着前方轻轻叫出这么一声，紧接着便手一松，任刀落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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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是无人应答。灵衍倚靠着栏杆交界的角落抱膝坐下，愁闷和失落一齐涌上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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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日与江灵殊一起时，无论有无言语交流，她都觉心思平静、气息顺畅，从未像今日这般烦躁难安。可对她，她虽有依赖，却因自己生性要强，不愿一意借助旁人引导，更想凭一己之力有所进益。终究是太过急于求成，反倒白费了一番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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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了？”一个人影笼在身前，上方传来温柔的人声。灵衍抬头望去，却是明霞殿殿主苏染。身着水粉色的裙衫，外披一件轻薄的白裘，逆光站着，周身如晕华彩，更显得人娇俏明媚、温柔如水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