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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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举碗去接，手指上冷不防被淋了一滴醋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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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，”江灵殊轻呼一声，“我拿帕子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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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不用了。”灵衍吮住落了醋的指节处，微微酸意在口中绽开，又轻轻啃咬了咬皮肉，清晰的痛楚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扯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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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取了初见时吃烧麦的教训，她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，才蘸着醋咬下一半儿，鲜美的肉汁混合着菜蔬的清香，这一口还未嚼完便已忍不住开始了下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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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吃吗？”江灵殊看她如一只小兽般吃得如此欢，饶有兴趣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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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好吃！”灵衍口中鼓鼓囊囊，含糊不清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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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她来说，只要有美食填平腹中饥饿，什么烦心事都可暂且放到一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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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上，晨星并各殿殿主都收到了江灵殊和灵衍包的饺子。其间各人的惊喜和夸赞自不必说。许多人前几日忙得脚不沾地，如今歇下来吃了饺子，方觉得才算真正过了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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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霞殿的院中，江灵殊和灵衍披了斗篷，一同欣赏着遥远夜空中绽开的朵朵烟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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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美。灵衍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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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一个人这样在这里看了四年的烟花。”江灵殊忽然开口，语气平静，“所以，衍儿，你知道当我得知自己将有个师妹的时候，我心中有多欢喜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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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灵衍回应，她兀自继续说道：“我希望，明年，后年，每一年，都能和你一起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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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畔的风声、天空的烟花声……灵衍什么都听不到，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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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向江灵殊，对方也看向她，四目相对，温柔缱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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