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着，面上始终带着一层淡淡笑意。看着看着，视线焦点渐散，她的侧颜似融成了更为柔和的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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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知道，这层笑容不过是她众多伪装中的一层，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卸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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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好啊，这样一个温柔的人，却只对自己敞开心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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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一切尘埃落定……这又是那时茶楼里那出戏的戏文，只是后半句她不敢再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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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，何时才能尘埃落定，甚至是否能够尘埃落定，她俱是一概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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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岂敢奢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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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的容颜忽的又清晰起来——原来是她亦将头转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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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什么呢，眼见着已要分完了，我们可要受师妹们的礼了。”对方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，回过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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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只觉被对方刮过的那块鼻尖儿突然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，总是比别的地方要凉一些热一些，这奇怪的感觉好容易才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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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，她便木然地被江灵殊拉起，与其一起站着接受师妹们的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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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平日同辈弟子间相见并不需这些礼节，但只这一次对她来说也实在有如酷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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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云殿弟子萧玉琴，拜见大师姐二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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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初云殿弟子沈流烟，拜见大师姐二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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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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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师姐，二师姐，二师姐……灵衍只觉耳朵里已快听不见别的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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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霞殿弟子砚轻尘，拜见大师姐二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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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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