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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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到的的确是事?实，可却?也?只?是一部分事?实。正如我恨她怨她，可亦，心念于她。且若不是她，数年前我便已不在这人世了。我不愿再身在红尘，亦是因为，这红尘里?已没了她。”沈流烟平静地望着她道，如此大方坦然地直言心意?，与平日里?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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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闻言惊异：“这却?又?是为何?？”听沈流烟话?里?的意?思，像是数年前萧玉琴曾救过她一命，可那时她们不过都是幼童，又?如何?救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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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流烟摇摇头：“这就又?要?扯到一桩长得说不完的陈年旧事?了，我本来就已扰了二?师姐许久，再说下去，恐怕也?会让旁人生疑。本来也?不是什么欢快喜乐的事?，听了不过徒增晦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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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又?道：“二?师姐放心，所有的一切，流烟都会一字不露，直至带入黄土中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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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心有不忍，劝她道：“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?……她既是为了你才那样……无论如何?，你总得好好活下去……这也?是，凤祈宫诸人的期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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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流烟明白，定不会再让大家为我担心，只?可惜，我这样终究是要?有负师父深恩了。但?愿她们日后能收到更?好的徒弟，切不要?像我与阿琴一样……”沈流烟说着，又?落下泪来，抬手拭去深吸一口气道，“好了，我与二?师姐已说了太久，二?师姐请快回吧。我从此便待在这出云观中，不悲不喜、安然度日，亦会为整个凤祈宫祈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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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去了……你千万，照顾好自己。”灵衍握了握她的手，狠狠心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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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分离时说上多久的话?，最?后也?终须一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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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了许久，忍不住又?一回头，只?见沈流烟仍伫立道观前目送着她，心中一酸，潸然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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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愿再身在红尘，亦是因为，这红尘里?已没了她。”对方这句话?久久回荡在她心里?，如微雨低泣，亦如当头棒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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