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

出自我们这里的东西——白家拿着抢来的东西装腔作势，岂不是恶心至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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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说越恨，一掌击在?湖上，瞬时激起近半丈高的水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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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白溟……”江灵殊本想?说白溟是无辜的，但?又觉得自己身在?旁观之?位，说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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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灵衍更加愤怒，转头?反问道：“白溟无辜，白家现在?的人也无辜，那难道我们就活该受那样的灭族之?难？那一战，我全族四分五裂，活下来的，大都是当时本就在?地宫里的人……我们一家在?外作战，无力抵挡之?后，我爹带着我和我娘一路向东南方向逃去，可却在?途中歇息的破庙里被他们发现——那时，花为裳，也就是醉霄楼前一舞的那个女子，她的母亲和妹妹与我们一道同行……为了保全我与我娘，她们和我爹先走了出去，而我与我娘则躲在?香案堆放着的杂物后不敢吭声?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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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地抽泣起来，断断续续地说道：“可，可当我看见，她们和我爹因未能敌过那十数个人而死在?对方剑下时，我，我还是差点儿?叫喊出声?……是我娘紧紧捂住了我的嘴，我们才没被发现……她自己则咬着唇，直到咬出了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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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那时起，弑亲灭族之?恨就已经深深扎根在?了我心里……而直到如?今，我做的事，也抵消不了此恨分毫！灵殊，你告诉我，若换做是你，你能做到只恨那些人而不恨白家所有人么？你能做到，忍住复仇的欲望不动他们分毫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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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无言以对，只能颤着手?，去为她拭净几分泪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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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，我知道白溟是无辜的，”灵衍眼神空洞地望着她，像是在?自言自语，“我利用了他的善意与信任，同为裳一起设计杀死了他——我永远也忘不了，我用这把匕首伤他时他的神情——那样的震惊，我从未见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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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复仇也并不像我所想?的那般快意，我只是杀了一个白家的人，却不是当年?做下恶行的白家人，我无法质问他嘲笑他，看他从讶异到悔恨……我能得到的，就只有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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