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0章

嫁给不爱的人，大不了日后再悄悄往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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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九染想到这里便不再往下想，因为她忽然?觉得，若换作是自己，也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，她不要背弃爱人，也不要用?利益玷污这份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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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从一开始就骗了羽白衣，接下来还打算带人屠了她的师门，这又该怎么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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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九染觉得自己的心正痛苦地撕扯成?两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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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，她的堂姐比她幸运，亦比她更?有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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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人形一步步登上仙山的时候，她只觉得自己握着剑的手都在隐隐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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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那个?虽然?烦人却有一张可爱笑颜的璇玑，她不过还是个?稚气未脱的小姑娘，亦是羽白衣所疼爱的师妹——她是真心不希望她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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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有她，还有凌霄派中许多人，他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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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?事已至此，她已无?回头路可走?，更?不可能让其余人杀谁或不杀谁——他们都是怀着满腔恨意?而来，心中除了畅快屠戮别无?所求，若她真的这样说这样做，他们会怎么想她这个?族长?，又会如何失望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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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九染没有勇气说任何多余之语，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酷残忍起来，但即便如此，她还是尽量挑了些生?面孔下手——反正剑光缭乱，呼喊惨叫……看得久了，听得多了，便也麻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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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羽白衣带着绝望与愤怒出现在她面前，她才发觉，原来一切皆是自欺欺人，她的心还是会痛的，比从前受过的所有伤加在一起还要痛上千倍万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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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成?了族长?之后，族中所有功法?秘术无?一不晓，又兼有羽白衣修为之助益，此刻在场无?一人能拦得住她，凌霄君不见踪影，而羽白衣……她的伤尚未痊愈，也不能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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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她的爱人，所有她不会伤她分毫，但她也是魔繇族的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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