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5章

我就做得越差劲……你，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讨厌我了……对不起……可是，如?果是的话，能不能不要怕我伤心，能不能直接告诉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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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不，还?是不要告诉我……你可以?骗我……一直骗我，好不好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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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灵殊怔怔听着，整个人已然僵住，回?过神来时，才发现自己的面庞已全是泪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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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?知?道，为什么一路上灵衍越发小心翼翼，又为什么，非要去将一些明明没必要解释的事情?解释许多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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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她不但怕成为她的拖累，更怕她终有一天会?嫌弃这样的她……所?以?她的话才越来越少，所?以?她才越来越怕自己说错做错……即便她从未道出类似的担忧，可此时此刻，她对她的依赖与那话语中深深的害怕，还?是将一切都展露无?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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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那样一个骄傲明艳的女子，如?今却被前世之忆与今生的劫折磨到如?此境地，江灵殊看着这样的她，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快被揉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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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为了她，为了自己，为了“她们”，她绝不能一样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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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衍儿，你糊涂了，哪有人会?同一两句话就能讨厌上的人成婚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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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衍抬首，一双泪眼朦胧柔润，想说些什么，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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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说了，你那些话我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，你看我可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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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，真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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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真，”江灵殊冲她眨眨眼睛，又撇撇嘴，“不过么，你要是非说我讨厌你，那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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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，我不说了，再不说了！”灵衍忙擦了擦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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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，”江灵殊温柔地为她用湿了水的帕子拭着面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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