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早画到晚,她甚至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台生产画作的机器,满脑子只剩下钱和还要画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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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生活不仅耗干了她作为一个画师的灵感,还给她留下了至今还未彻底痊愈的手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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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那时虽然从未以一个画师自居,但却依然逃不过创作者本能的排斥,感觉自己玷污了手中这杆画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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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严重的时候,她的手连画笔都握不住,看着画布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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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她以为自己的作为绘画者的人生已经毁了,但她没有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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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要保护的东西更加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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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眉眼微微下压,折射出一个凌厉的弧度,望向被按坐在地上的折花,“而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,你到底也算帮了我的忙,这些年你做的事我都知道,但不想跟你计较。一是顾念旧情,二是我知道对你这种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而言,清楚自己的才能名声都是偷来的,却又不得不伪装成一切都是自己原有的,整日惶惶不安,肯定比直接扇你耳光更让你难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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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,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怜悯,“我本来觉得你很可怜,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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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此时的折花而言,木颜这句话确实比直接给她一耳光更让她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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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自己是个必须依靠他人才能苟活的乞丐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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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唇哆嗦着,想要辱骂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像是已经被彻底压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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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一个创作者面对剽窃者的特权,只要她愿意,随时都能让你一无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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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那些东西本身就不属于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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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话,我们本该相安无事的。”欣赏够了折花的表情,木颜终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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