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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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她着实喜欢，我与她戏言，不如那大床归她所有。哪知这话一出，她何止是不哭了，还笑得正欢。故而我今日再将她留于卧床之上，着人看管，若有不妥便即刻来报，以眼下情形来看，大抵是哄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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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感业寺到重归于宫闱，饶是武媚娘目标明确，这先后几无间隙地诞下皇子李弘与小公主，对身体的负累也着实不小。李弘的病体更是令她对小公主多有担心，生怕再出一个病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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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，能用挪移位置解决的问题，便不算是个问题，总算能少几分牵挂负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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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调侃道：“许是小床睡得不舒坦吧。既是陛下的女儿，有这等豪气也属寻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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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治闻言失笑，“好一个豪气……既负担得起这任性，便由着她好了。小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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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，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：“的确是不太舒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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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媚娘敏锐意识到，这话中口吻与前半句分明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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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在此刻，他说的话尚在与女儿有关的闲事上，思绪却已回到了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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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循着他的目光看去，已是转回了面前桌案，落在了近前的烛台之上，似是在望着火光怔怔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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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桌案上还堆垒着不少奏表，就更像是意有所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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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媚娘看得分明，那份放在最上头的，正是一封出自长孙无忌之手的公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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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并不是一封很难回复的公文，却让李治看了不短的时间，也让同在此地的武媚娘，感到了一阵风雨将至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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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她并不知道这封公文之中具体写了些什么，也能猜出个大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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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无忌越发像他名字所说的那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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