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克制着自己,不能在霍王这个外人面前过于放肆,但亲生儿子的死亡,好像让她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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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着牙,面容都有刹那的扭曲:“二圣临朝的诏令刚刚下达的时候,他需要用梁王李忠之死来成全天后的威名,这倒也情有可原,但为何……为何当天后的威势已到了这样的地步,早无人能和她相抗,天后所生皇子也已单独序齿以示优待的时候,他还要用处死我儿来证明这份独特的待遇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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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若是萧夫人有机会将他置于死地,或者是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,你会去做吗?”李元轨几乎是毫无停歇地,就卡在了萧妤的话音停顿间,追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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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更为直接的发问,仿佛是一盆冷水浇在了萧妤的头上,让她因先前情绪激动而失控的神情骤然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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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又或许,这不是一盆冷水,而是一盆冷油,在刹那之间就将人的心火给推得更为旺盛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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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妤僵硬地端起了手边的茶盏,试图让自己以举杯饮茶来粉饰自己的心境,却还没等将茶盏举到嘴边,就已将其重新放在了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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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因为茶盏没能稳稳当当地放回到桌上,有那么一点热茶,直接被溅落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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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颤声发问:“我能做什么?或者说,我为何要冒着这等会诛九族的罪名,来帮你这位霍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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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利害关系找得不错,可惜他没法拿出一个足够说动人相助的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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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当萧妤平静了些神色,再度朝着李元轨看去的时候,李元轨看到的,就是这样一句无声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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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再如何质疑,在已先看到了成功希望的时候,李元轨显然不会觉得这是在戳他的痛脚,只会觉得这正是他彻底将人拉上战车的最后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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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许王虽是以谋逆之罪被处决的,但还有长子留在人世,若萧夫人愿意相助于我,我不仅会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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